普列文的柴可夫斯基《天鵝湖》 | 兩個硬漢內心的浪漫「少女心」


轉摘自《新音響》

只要提到芭蕾音樂,第一時間條件反射在人們心裡的絕對會是老柴的三部芭蕾音樂作品。

人們常說俄羅斯是一個“戰鬥民族”,但曾幾何時,我們能想到像老柴這樣,身軀高大、外表硬朗、極具俄羅斯民族氣質的硬漢筆下能寫出如此浪漫、迷人的抒情音樂,難道說,在每個硬漢心中都有一顆浪漫的「少女心」?

其中首當其衝的,莫過於他的第一部芭蕾舞劇《天鵝湖》了。這部經久不衰的《天鵝湖》極具浪漫色彩。長久以來, 無論大人還是小孩,都無法抵擋這部舞劇裡一幕幕唯美的畫面、一個個優雅的芭蕾動作以及每一首浪漫的抒情音樂,它們完美的結合構成了這部美麗動人的詩篇。

每一幕的音樂都極其出色地完成了對場景的抒寫和對戲劇矛盾的推動以及對各個角色性格和內心的刻畫,深具交響性。這些充滿詩情畫意和戲劇力量,並有高度交響性發展原則的舞劇音樂,是老柴對芭蕾音樂進行重大改革的結果,也因而成為舞劇發展史上一部劃時代的作品。

序曲
舞劇一開始,雙簧管吹出柔和的曲調引出故事的線索,這就是天鵝主題的變體,它概略地勾畫了被魔咒變成天鵝的姑娘那動人而淒慘的圖景。

第一幕
全曲中最為人們所熟悉的是第一幕結束時的音樂。這一幕是慶祝王子成年禮的盛大舞會,音樂主要由各種華麗明朗和熱情奔放的舞曲組成。

天鵝主題:第一幕結束時,夜空出現了一群天鵝,樂曲第一次出現天鵝主題,也是全劇的主要音樂形象,它充滿了溫柔的美和傷感,在豎琴和提琴顫音的伴隨下,由雙簧管和弦先後奏出。

天鵝舞曲:細膩地表達了白天鵝奧傑塔從恐懼、提防逐漸到對王子的放心和信任,進而迸發愛情,以至熱戀的過程。

第二幕
在王子的訂婚宴上,出現了幾段風格迥異,獨具特色的舞曲表演。

《匈牙利舞》,即是匈牙利民間的《查爾達什舞》。音樂的前半段舒緩而傷感,如舞蹈前的準備,音樂後半段節奏強烈,顯示出舞蹈者的粗獷,是一首狂熱的舞曲。

《西班牙舞》,音樂富有濃厚的西班牙民族風味,西班牙響板的伴奏色彩明亮,更加重了音樂的民族特色。音樂前半部分熱情奔放,氣氛熱烈,後半部分則充滿了歌唱性和旋律性。

《拿波里舞曲》是一首十分著名的意大利風格的舞曲,整個舞曲以小號為主奏,音樂活潑,前半段平穩, 後半段則節奏越來越快,氣氛越來越熱烈, 是一首塔蘭泰拉風俗舞曲。

《四小天鵝舞》也是該舞劇中最受人們歡迎的舞曲之一,音樂輕鬆活潑,節奏乾淨利落,描繪出了小天鵝在湖畔嬉遊的情景,質樸動人而又富於田園般的詩意。

落幕
隨著劇情的發展,音樂上起了明顯的變化,整體低沉、悲涼,表述白天鵝失落的心情。結尾處小提琴輕盈的演奏,預示著衝破魔咒達成圓滿的結局,演奏出了愛、希望與重生。

到這,我們也不難發現老柴的《天鵝湖》為什麼能歷久彌新、經久不衰的原因了。那是因為在舞劇中的每一段旋律、每一句樂句之間,他總能賦予芭蕾音樂不一樣的生命,總有全新、不為人所知以及無窮豐富的世界供樂迷探索,將芭蕾音樂提升到一個更深層次的境界,使其成為偉大的交響音樂,這又怎能叫人不喜歡呢?

對於老柴的三部芭蕾音樂,人人都讚不絕口:“每一部的音樂都極致的優美迷人,別有風味而且百聽不厭。落下任何一段,都無疑是一種遺憾!所以真的要聽的話,就一定得聽全曲。

那若說到老柴的《天鵝湖》音樂全曲,不得不提的就一定會是普列文在70年代與倫敦交響樂團錄下《天鵝湖》全曲了。

這套70年代的錄音,是普列文在以俄國曲目揚名於國際後,被唱片公司邀請,前來完成的柴可夫斯基芭蕾全集錄音,當時因為西方樂壇奇缺這套錄音,普列文便被視為最佳人選。所以,這也令他成為少數完成柴可夫斯基芭蕾舞劇全曲錄音的指揮家。

1968年普列文成為倫敦交響樂團首席指揮之後,有著俄國猶太人血統的他形容自己是一個”全然浪漫的人“,而這樣的特色也充分反應在了老柴的芭蕾舞音樂當中。普列文非常重視細節,節奏輕快而且富有戲劇性,抒情優雅之中不帶絲毫矯揉造作。

再加上其對俄國音樂全局在胸的掌握能力,確保了這版《天鵝湖》純正的俄國風味,而他與倫敦交響樂團如家人般的默契合作,則讓片中的樂團表現可圈可點、精確而充滿此劇必要的人性光澤。這套錄音被許多人稱為欣賞柴可夫斯基芭蕾舞曲音樂的首選。

樂評
1. 普列文和倫敦交響樂團這個版本不僅是最佳版本的天鵝湖,甚至在古典唱片史上也可以有一席之地。任何初次接觸柴可夫斯基的人,除了鋼協小協胡桃夾子悲愴,我一定還會推薦這張天鵝湖,即使欣賞不來芭蕾,其中優美的旋律也足以讓人沉醉其中。

2. 優美而悲壯,尤其是最後的天鵝輓歌,無論何時聽都能感受到一股安靜的力量。

3. 對於《天鵝湖》大家一定不陌生。卡拉揚和小澤徵爾的版本也很優秀。但是從版本和錄音技術來說,倫敦交響樂團的氣勢不輸柏林愛樂。這是最全最完整的版本之一!

4. 曲目全,時長滿足,作為交響樂聽是最合適的版本,聽了之後才發現有很多曲目不在芭蕾舞劇中表演的都沒聽過。

5. 直到今天,老柴的這幾部芭蕾舞音樂,仍然是我的最愛之一。要論旋律的優美,配器之華麗,古典音樂中很少能比得過老柴。